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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10月7日,携带神六飞船的火箭转场到位,箭在弦上,蓄势待发,负责火箭研制的相关部门的“掌门人”也集体亮相,在巨大的火箭发射架下,搭载神舟六号的长征二号F运载火箭总设计师刘竹生接受了《南方日报》记者专访,他表示,相比神五发射,这次火箭的可视性、可靠性、乘坐舒适性均有提高。
刘竹生:我们做了一些改进。火箭升空后,宇航员会感觉到更加舒适,比如震动将会大大减少。打个比方,(乘坐)“神五”像坐卡车,(乘坐)“神六”像坐轿车。另外,这颗火箭的可视性有所增强。过去火箭工作好坏地面上的人只能靠遥测,这次我们给火箭装上了两个摄像头,保证图像实时传输。其次,这枚火箭增加了一些安全措施,重要设备之间增加了物理隔离。最后,火箭的可靠性有所提高,一些薄弱环节得到改进增强。
刘竹生:不到火箭和飞船进入轨道的时刻,永远不能说放心,工作再怎么做总有不太让人放心的地方。实际上,火箭一旦推出来,就进入了一种不可控的状态,我们工作也被发射程序一步步推着往前走。今天吊装完成的火箭进行转运,我们看到成绩也会有很多期待,可是越到这时候,我的脑子转得越快,不断回想还有哪些地方应当再次检查。可以说,不到点火就不能放弃思考。
刘竹生:我们的垂直转运技术已经比较成熟,垂直吊装、垂直转运、垂直发射被称为“三垂”模式。火箭转运这里面,气象上最重要的是风速,现在的天气预报已经比较准确,我们还有地面人员不间断地测量风速,这个问题比较容易解决。垂直转运最核心的技术,是掌握地基、发射台和火箭的“动特性”,杜绝三者发生共振。
刘竹生:第一是进行多次检测,包括火箭的整体检查和飞船的结构检查whatsapp发的语音听不了。其次是在发射前加注推进剂。推进剂一旦加注完毕,火箭可以说就变成了一颗大炸弹。另外,还有很多操作是一旦完成就不可检的,比如有的设备装好就是装好了,没法再去碰。安全性、可靠性始终是第一位的。
刘竹生:我们的工作人员年轻人多但是经验丰富,只有参加过神舟飞船前几次不载人发射的,才有资格参加神舟飞船载人的发射,现在他们已经各就各位。另外,我们强调一定要按程序走。我觉得,越是到这个时候,越是需要平和的心情;遇到紧急情况,需要冷静地处理和客观地分析。
刘竹生:确实有很多情况是不可测的,人的想法毕竟有局限性。我们准备了很多套预案,方案细到更换设备需要的顺序和时间。火箭发射有一个最低发射条件,不满足这个条件是不可能点火发射的。火箭上天之后,温度、电场、风向可能出现变化,事实上切变风也是我们最怕出现的情况。不过大家放心,这些问题我们都有办法解决,技术人员在发射前需要一个安静宽松的环境。
刘竹生:我的同事说过,看到火箭上天的时候,我会很想它。一起生活了这么久,“轰”一声它就走了——这种感觉就像你第一次送自己的小孩上学,看着他背着沉重的书包摇摇晃晃进校门,既有期待,又有担心。总之一句话,我期待它赶快飞,同时又恋恋不舍。
刘竹生:神舟系列之前我们就是一个研究室的,那时他做卫星、我做火箭,现在我做火箭、他做飞船,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好。工作中,我们会相互提要求。每一次发射,我们都要共同研究“接口控制”系统,飞船和火箭之间要有一系列约定才能保证安全。比如神五发射的时候,杨利伟感觉到明显的震动。情况反馈回来后,我们这边找到了问题:火箭在上升过程中,不仅会有横向的震动,还会产生一个纵向的低频震动,而且震动频率和人体内脏的震动频率接近,所以宇航员会感觉不舒服。我们对燃料输送系统的管路进行改进后,问题已经解决。
刘竹生:“长二F”是两级火箭,探月需要三级火箭。不出意外的话,承担探月任务的火箭将从我们现有的长征系列火箭当中产生。我估计应当是在“长三D”火箭的基础上进行一些改进,航天科技的发展就是一个不断积累的过程。
刘竹生:我这岁数估计赶不上了。我们这一行是个高风险的行业,每次发射都是对我们心理和精神的一次重大考验。岁数大的人老这样可受不了。我家里藏了很多石头和树根(以备晚年生活),我想这一次发射成功了我就该回家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