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土耳其发生严重的破坏性地震后，对该国应急响应服务的批评导致土耳其总统雷杰普·塔伊普·埃尔多安封锁Twitter数小时。虚拟专用网络 (VPN) 成为维持信息流动的重要方式，在这种情况下，也是维持对政权批评的一种方式。

　　自俄罗斯入侵乌克兰以来，VPN服务获得了大量新的关注、支持和资金，同时还开发了限制互联网控制的新技术。在战争中，各方都试图控制信息。从入侵的最初几天开始，俄罗斯国家资助的新闻媒体和电视频道“今日俄罗斯”在整个欧洲被封锁。而在俄罗斯，除了“特别军事行动”这个虚假的短语之外，任何提及冲突的内容都是审查，甚至成为彻底解散媒体企业的理由。

　　严格的审查或对信息的访问限制将俄罗斯人推向了VPN，而不管法律和数据安全风险如何。据监测全球VPN使用情况的Top10VPN称，在3月，俄罗斯中断了对多个网站和 Twitter 的访问，包括阻止俄罗斯人阅读独立新闻和社交媒体网站后，该国对VPN的需求激增了2,692%。

　　访问VPN是俄罗斯人寻求信息和真相的重要生命线。阻止这些服务使异议变得更加困难，并使人们更容易受到国家机器宣传的影响。自从俄罗斯去年2月发动入侵以来，人们愈发意识到，除了地面上的军事行动之外，一场新的网络战争正在肆虐，虚拟专用网络 (VPN) 作为反对在线镇压的大棒站在了第一线。

　　在与VPN服务提供商的斗争中，政府将始终占据上风——像某些国家的彻底禁令，或者像印度和俄罗斯这样精心制定的限制性规则，作为企业都很难去规避——但服务提供商不再只是被动的VPN提供商使用权。

　　“我觉得VPN就像一件隔绝核辐射的防护服，”Artem Nesterenko告诉我，他于7月离开俄罗斯前往瑞典。“你可以穿上它，安全地穿过政府宣传机器和谣言的舆论空间。”

　　在战前，VPN和去中心化网络主要被远程工作人员、旅行者和外籍人士用于访问娱乐或银行服务。而互联网控制严格的国家/地区的人们发现VPN是抵御政府干预的有力防御手段。根据一份报告，到2022年，使用VPN的公众比例最大的国家是阿拉伯联合酋长国、卡塔尔和新加坡。

　　自入侵以来，俄罗斯人开始使用VPN来帮助他们了解战争的起源和对乌克兰平民的实时影响。但克里姆林宫很快开始封锁了流行于市面的VPN，制裁的一个影响是俄罗斯人不能用他们的信用卡购买VPN服务的访问。免费的VPN服务往往不如付费服务强大，而且更容易受到恶意软件的影响，也更容易被当局封锁。

　　本月早些时候，依靠由志愿者运营的约11.5万台服务器组成的网络的VPN公司Snowflake，在100万美元资金的支持下，推出了新的、更快的VPN服务。而质子公司也许比其他大多数公司更坚持攻势，尽管政府努力限制访问，他们依然试图为客户找到访问其服务的方法。

　　这座不起眼的玻璃和钢铁建筑周围笼罩着一层薄雾，这座位于日内瓦的企业园区正在努力建设，但在这一天，施工设备闲置在那里。尽管安静且看似平静，但在大楼内，由25 名Proton开发人员组成的团队正在努力抵制克里姆林宫在俄罗斯妄想审查互联网的努力，Proton在俄罗斯每天有140万用户。

　　直到去年 2 月，Proton的用户大部分都来自美国，他们使用公司的VPN服务来加密和隐藏他们的互联网流量，或者对于居住在国外的一些人来说，定位到国内来访问流媒体服务和电视。然而在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后，以及伊朗最近发生的反政府抗议活动，伊朗和俄罗斯的服务使用率一下就超过了北美。

　　VPN将流量重定向到用户本国以外的服务器，将俄罗斯IP地址交换为Proton拥有服务器的60多个不同国家中任何一个的IP地址。对于在克里姆林宫范围之外寻求媒体的俄罗斯人来说，这是一件幸事。直到Proton的服务器也被俄罗斯政府封锁。每次VPN团队构建数字漏洞以避免克里姆林宫的封锁时，克里姆林宫都会迅速找到自己的解决方法，让使用Proton的人将无法访问外部新闻或社交媒体。

　　这是一场通常在阴影中进行的游戏，宝腾公司首席执行官安迪·颜(Andy Yen)告诉我。乌克兰战争所做的是把这一切推到了公开场合。 Proton公司在6月被克里姆林宫彻底封锁。自那时起，该公司开发了一种被称为 隐形 的协议，首先在伊朗进行了测试，然后于10月面向全球推出了。

　　“这是一场持续不断的战斗，但效果会因不同国家的网络而异，”颜告诉我。“我们的目的是使无良政权妄想封锁网络的成本变得越来越高。” 这意味着，如果政府审查者封锁互联网的手段只剩下完全关闭互联网，那么这对政权的经济和整体稳定的影响就不仅仅是封锁一个互联网ip。

　　去年9月，在国际电信联盟四年一度的会议上，一个对全球开放的互联网的重大威胁被瓦解了。俄罗斯和其儿子国支持的候选人未能当选为该组织的下一任秘书长。这两个国家推动将互联网资源的控制权集中在国家的边界内，这正是VPN和其他去中心化平台正在寻求击碎的东西。像Tor项目（一个非营利性的去中心化互联网）、Snowflake和Proton等VPN企业正在成为维护互联网自由而为之努力的核心。

　　随着科技公司重新评估他们在全球冲突中的角色和责任，破坏威权主义对互联网的控制已经成为一个拥有新发现的投资者和支持者的产业。但是使用VPN在很大程度上仍然是为了服务那些精通技术、适应性强、愿意忍受有时较慢网速的人。

　　我在瑞典遇到的年轻俄罗斯人涅斯捷伦科告诉我，他家里的老人觉得这项技术太麻烦了。当网站在俄罗斯被封锁时，他们就不再使用这些网站正规免费代理ip软件下载，也不再使用社交媒体，实际上是把对他们可以看什么、听什么和读什么的控制权拱手让给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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