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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43岁上海女子沙白赴瑞士安乐死”的消息满天飞,条条几十万加。周六日有空去好好看了看,发现疑点极多。
首先,是沙白的IP属地问题。沙白声称不少视频在上海的家里或工作室里拍摄。但视频号里最初显示,up主的资料属地和IP属地都在北京。
10月24日,“沙白白的频道”所发的最后几个视频里,沙白声称自己在瑞士,但IP地址统统在北京。
她多次声称,自己在瑞士,“现在是瑞士早晨时间的9点40分”,“现在是瑞士时间晚上10点10分”,“我明天早上要很早起来,有个会面,然后就打的”去安乐死了,但IP发布属地统统显示在北京。
我们做公号的非常清楚,身处国内的人,有办法让自己的IP属地显示在外国,但身处外国的人,却没必要让自己的IP属地显示在国内。难道你在国外了,还挂个代理,非要显示自己在大陆么?因此,毫无疑问,沙白发这些视频和照片时,她身处的地理位置正是IP所显示的北京和广东。
但是,为什么沙白声称自己正在瑞士等待安乐死时,她却能呆在北京和广东呢?这是传说中的分身大法吗?还是著名的跨越时空量子纠缠态?
但是,根据瑞士协助自杀机构DIGNITAS的网络宣传册,去自杀的患者会员需要两次面对面会谈的医生,是与DIGNITAS合作的独立执业私家医生,与官方的“瑞士旅游当局”毫无关系,更非当局指定的公立医院医生。
沙白声称自己是上海拆二代,在市中心有五六套房,搞英语培训机构第一年赚了180万,第二年即使与创业伙伴拆伙还是赚了100万。这样粗略推算,创业多年的她,手里的现金近千万了。她还说她爸是上海某高中的特级数学教师,出了很多年高考卷。
就这位退休的高中特级老师,牙齿快掉完了。问题是,他的千万富婆女儿,口口声声说这个爸“让我感到了人间的温情”,却居然不愿意花钱给人间温情老爸镶牙。
就算把牙齿都镶满了,走走医保定点,能花几万?沙白声称她去过四十多个国家旅游。少去两个,这几万就出来了。所以,这个镜头前的没牙老头,真是她爹吗?
但是,沙白在小红书上的账号,从今年5、6月到10月,大部分照片都袒胸露臂,却根本没有留置导管。
肾衰竭病人需要做透析,做透析需要插导管。不需要插导管,就证明你不需要做透析了,你的肾功能基本没啥大问题了。既然你的肾不再衰竭了,那你去自杀干嘛呢?
不插导管,就需要做动静脉内瘘成形术,在手臂或手腕内侧切开几厘米,将外周动脉和浅表静脉接合起来,便于透析时的血管穿刺。
手术拆线后,内瘘一到数月内慢慢成熟,血管会非常显露。这时候才能不用导管做透析。图据丁香医生论坛。
还是这些10月14日声称拍摄于瑞士、实则发布于广东的照片,没有一张显示她的双臂有内瘘成熟、粗大突出的血管便宜短效代理ip。
于是,问题又来了:假如一个重度肾衰竭病人拒绝留置导管、不做内瘘成形术,那就等于不再做透析了,她不做透析会有什么情况呢?
但是,从沙白五月份露面小红书到十月底,整整五个多月了,这个生存时间是不是该破世界纪录了?期间,她不但没卧病在床,还经常出外在各家餐厅吃西餐,吃披萨,喝可乐,抽雪茄,还经常在视频里喷网友,可谓龙精虎猛、精神抖擞。这是重度肾衰竭病人中止透析之后的表现吗?即使在“瑞士医院”里“卧床治疗”的那个视频,她一边摸着胸口说不舒服啊很惨啊,但脸色如常,没两句就恶狠狠地骂网友“you‘re stupid!”尽管英语发音不准,但那声调悠长高昂、咬字清晰,哪里像垂危病人了。转眼,她又带着“老爸”在瑞士游玩,到处招摇,风姿绰约得很,脸色和活动能力比正常人还正常。
这据称是在同一家医院,但为什么看着这件露面时穿的病号服,跟上面“做透析”时的病号服不一样呢?“做透析”时的病号服,条纹间隔要粗得多,连布料质地都不一样。
更重要的是,从多幅照片看,沙白那雪白嫩滑的小手臂,根本没做过动静脉内瘘成形术啊。既然没做内瘘成形术,您是怎么能让医生插进血管里做透析的呢?
一边手机乱摆,说“那边有个池塘”,一边说“里面(指DIGNITAS)的环境其实还蛮好的”。但却没拍到DIGNITAS“办事的地方”里面的哪怕一个镜头。
网友会以为那个“办事的地方”很神秘,不到“办事”的时候不让进。其实不然。沙白既然是会员,已经缴纳了11000 瑞士法郎(折合人民币90568元)协助“办事”费用,她自然有进入这个地方的权利,并且可以带着亲友进去。她连外墙、窗户、小水塘和一家德国企业的标识都拍了,为什么就不到里面拍几十秒,让网友们开开眼呢?
关键是,沙白既然把自杀的想法和寻死的全过程都录制视频发布了,为什么在最后时刻就只在酒店里兴高采烈地挥手告别?她连自己带着项链、书和围巾去死都要录制下来,兴高采烈地晒书,但却不愿意记录进入DIGNITAS的内部、与工作人员面谈、服药自杀前的准备等等,这一系列必不可少的最后过程。
85岁的台湾著名主持人傅达仁,因患胰腺癌于2018年6月7日在DIGNITAS机构服药自杀,死前台湾媒体一路追拍到机构门口,死时全过程由家人朋友用手机拍摄录像,录像还发给了媒体。
DIGNITAS从不反对拍照和录像。有一位英国富豪因为渐冻症在那自杀,由BBC现场拍摄过纪录片。
每次自杀过程,都有两名DIGNITAS工作人员在旁护理,工作人员把药水递给自杀者前还要问一句“are you sure?”两名瑞士警察在旁监视,死后由瑞士警察、法医和检察官确定全程有无违法行为。
既然沙白声称自己要发起自杀权利的讨论,那这个自杀过程当然值得记录。她为什么不拍摄记录呢?她可以带家人朋友进去陪护并记录“最后时刻”,DIGNITAS鼓励这样做。也许她爸太老了,或者不敢拍,但小红书上表明了她还有亲友Portia一家陪她去瑞士的呀。即使她爸和Portia都不敢、不忍心拍,那也可以把手机放在支架上拍,也可以把手机交给DIGNITAS工作人员拍。
沙白连发十几个视频,反反复复地讲述自己要去自杀这个故事,连在苏黎世吃西餐、在湖边游玩都拍了几分钟,但却不肯用哪怕一个镜头拍摄进入DIGNITAS,与工作人员会面的过程。在最后关头晒书晒项链都晒了几十秒,却不肯用哪怕一个镜头拍摄在铁皮屋里如何接过药物,如何回答“I‘msure”,如何与护理人员、警察们交流。
对于自杀、死亡这个无比沉重的话题,这个关键时刻不是才最值得记录吗?谁乐意看你翘着二郎腿巴拉巴拉扯什么维特根斯坦,什么量子力学,什么新加坡,什么性交易?谁乐意看你在镜头前故意解开两颗纽扣欲隐欲现?谁乐意看43岁老女人一边说我要死啦我好惨啊,一边疯狂晒包包晒衣服晒手表?
一个铁了心要自杀、而且高调宣布自己要自杀的人,是绝对不会反对自己服药自杀的过程被录像、被公布的。当年傅达仁被记者问到,是否想用新闻的方式转播安乐死的过程,他想都没想就回答:“当然,当然!”他死后,安乐死的过程录像果然由他的家人交给媒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