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2021 年：参观者在数字和 NFT 艺术博览会亚洲数字艺术博览会上体验 Refik Anadol 的沉浸式艺术装置“机器幻觉空间：元宇宙”。图片来源：盖蒂图片社

　　·错误启动。 2021 年，Facebook 将自己更名为 Meta，并希望成为元宇宙的先驱——从那时起，一切都出了问题。

　　2021 年 10 月，科技公司 Facebook， Inc. 的首席执行官马克·扎克伯格 （Mark Zuckerberg） 宣布将他的公司更名为“Meta Platforms， Inc.”（简称“Meta”），这本应是一声巨响。毕竟，十多年来，“Facebook”一直是一个牢牢扎根的品牌名称，这要归功于同名的在线社交网络，该网络在全球拥有约20亿用户。

　　因此，令许多观察家感到惊讶的是，这个成熟的品牌现在竟然以这种方式进入了公司的背景。但扎克伯格在他随附的公关视频中清楚地表明了他的全部内容。更名的目的是将“元宇宙”更多地带入公司的重点——“元宇宙”，根据自己的理解，Facebook已经在其中活跃了一段时间，并希望在未来进一步扩展到其核心业务。

　　元宇宙？也许是扎克伯格相当脆弱的性格并没有完全传达视频中宣布的乐观精神——加州硅谷的其他商业领袖似乎比这位看起来孩子气的 Meta 老板要沉着得多。也许这也是Facebook这个有点衰落但曾经如此耀眼的名字——年轻用户现在更喜欢将他们的信息和电影上传到TikTok等渠道，扎克伯格的公司自己的平台Instagram几乎从TikTok中汲取了灵感。

　　由于缺乏热情，更有可能的是，“元宇宙”的想法并不那么新鲜，而且 Facebook 小组正在坚持一个流行语，这个流行语在更名后已经变得有点陈旧。无论如何，这家科技巨头仅在更名后的前 12 个月内就损失了很大一部分股票市值，解雇了许多员工，新开始的火花并没有真正点燃。

　　如果您查看所有股票市场指标，Meta Platforms， Inc. 正处于企业危机之中。对元宇宙的关注本应是救赎，但到目前为止，它只代表了该公司重塑自我的相当不成功的尝试。改名可能不是一声巨响，而只是一个三角形的短促响声，以留在音乐画面中。

　　但究竟什么是元宇宙？它的概念是什么，它的承诺是什么？这只是来自加州阳光明媚气候的“热空气”，即通常的营销铃声吗？或者其中哪一个有朝一日可以以有意义的方式实施？谁能从这些想法中受益？最后但并非最不重要的一点是：这将由什么组成？

　　元宇宙的概念尚未明确定义。投资顾问马修·鲍尔（Matthew Ball）撰写了一本备受赞誉的书和多篇关于“元宇宙”的文章，他颇具投机性地概述了它。元宇宙将成为互联网的第三个扩展阶段，即基于静态网站的原始第一个互联网和“Web 2.0”（特别是建立在社交媒体上的交互式互联网）的继任者。它旨在成为工作、运动和娱乐的沉浸式在线度全方位体验，甚至比现实更美丽：高效、敏捷、多彩、舒适。这就是数字化的几个经典承诺发挥作用的地方。

　　由于有了 Facebook，用户已经习惯于自 2005 年左右以来永久在线，并将他们的日常行为和活动（以及他们的爱好、意见、感受、购买意向和其他愿望）展示给他们的朋友、熟人和整个“朋友”网络，并与全世界分享，自 2007 年左右以来，他们一直在使用智能手机从几乎所有可以想象的地方这样做， 对于用户来说，迈向元宇宙的一步几乎只是一小步。

　　元宇宙应该无处不在，始终围绕着它和你可以漫步的新现实：一个集体的虚拟空间，您可以在其中与他人互动并提供自己的创意产品。无论如何，正如哲学家约尔格·诺勒（Jörg Noller）所写的那样，虚拟现实“并不等同于单纯的幻觉或虚幻的世界，而是标志着一个现实，它正日益成为我们生活环境中不言而喻的一部分”，这种想法是连贯的。Facebook网络的公司希望站在建设这个“新互联网”的最前沿，这似乎是合乎逻辑的。

　　未来，在伞形品牌 Meta 的保护伞下——至少如果我们遵循这一企业愿景——我们不仅会浏览互联网、发送消息（如 WhatsApp）并通过图像和电影消息（如通过 Instagram）与他人建立联系，而且还会在办公环境中相互协作、购物、测试产品、试穿衣服、戴眼镜、玩游戏、虚拟旅行， 申请工作、购买和展示数字艺术品、寻找终身伴侣——换句话说，一切。

　　Meta Group 称其为“连接的未来”。在元宇宙中，“分享新体验，一起做更多事情”是座右铭，根据该公司自己网站上略显模糊的承诺。

　　您所需要的只是用于“增强现实”的眼镜，即通过基于计算机的成像增强的对现实世界的感知，或者用于“虚拟现实”的眼睛附件，即完全人造的世界，您可以在其中沉浸其中并导航，就像电脑游戏一样。用户被描绘成“化身”，即他们自己的计算机模拟——在 Meta 上，就漫画般的、奇怪的无腿生物而言。

　　因此，当马克·扎克伯格 （Mark Zuckerberg） 在 2022 年秋季愉快地推出第一个有腿的头像和他自己的头像时，难怪业内有很多笑声。编程技术正在勇敢地进步，可以简明扼要地说;但其他身临其境的在线世界早已远远领先于外观——看看世界各地的人们都在玩的高级电脑游戏就知道了。

　　伦敦，2020 年：为了在英国推出 PlayStation 5，西汉姆地铁站短暂更名为“地平线之绝境西汉姆”，以参考畅销游戏《地平线：西之绝境》。该游戏获得了 Digital Foundry 的 2022 年最佳图形奖，是我们这个时代最图形化的视频游戏之一。图片来源：盖蒂图片社

　　这场小小的公关失败在更严重的层面上揭示了意义问题。谁应该并希望利用上述优惠？或者用慕尼黑社会学家阿明·纳塞希（Armin Nassehi）的话来说：数字化实际上解决了什么问题？就元宇宙而言，这种技术创新需要满足哪些人类需求？还是对元宇宙的需求，就像在营销驱动的销售经济中经常出现的那样，仅仅是人为的？

　　这并不是说您过去无法执行上述活动，或者没有应用程序可以与之联网。有些事情甚至可以在没有数据连接的情况下完成，如果你仍然可以想象的话（有些人可以并且想要），比如买衣服或在办公室开会。

　　诚然，在互联网上，它通常更容易、更丰富多彩、更迷人——而且您可以节省耗时的旅程和与喜欢相互矛盾、令人讨厌甚至闻起来难闻的真实人的经常令人筋疲力尽的相遇。真正的社交并不总是容易或没有冲突的。

　　另一方面，数字交互似乎非常防腐和遥远。 许多人对此感到非常满意，并且已经习惯了它——尤其是多亏了 Facebook、WhatsApp、Instagram 和 Co.“连接人”长期以来一直是 Facebook 的核心广告口号。现在，用户也将在元宇宙中体验“网络的未来”。

　　Meta 自己的想法不是元宇宙。这个名字可以追溯到尼尔·斯蒂芬森 （Neal Stephenson） 的科幻小说，1992 年的《雪崩》（1994 年的德语第一版已多次重印）。这个节奏相当快且略显复杂的故事读起来就像一部赛博朋克小说，其中角色在多人环境中几乎神奇地作为化身相互交流，并且可以在虚拟现实中发生冲突。

　　香港，2020年：一名男子走过一个未来主义的城市景观，这是赛博朋克展览的一部分。图片来源：盖蒂图片社

　　·赛博朋克的大部分起源于 1960 年代至 1970 年代的新浪潮运动，当时 Philip K. Dick、John Brunner 和 J. G. Ballard 等作家探索了毒品文化和技术的影响，抵制了早期科幻小说的乌托邦倾向。

　　·赛博朋克的典型特征包括城市、阴郁的环境、技术对人类的暴力压迫、政治制度的瓦解、个体公司的垄断地位以及反专制的反英雄。

　　·雷德利·斯科特（Ridley Scott）1982年的电影《银翼杀手》（Blade Runner）（改编自菲利普·迪克（Philip K. Dick）1968年出版的《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可以被认为是赛博朋克风格和主题的典范。黑客帝国三部曲（1999-2003）和德雷德法官（1995）是其他成功的赛博朋克电影。

　　莫斯科，2020 年：两名身着典型赛博朋克服装的角色扮演者庆祝视频游戏《赛博朋克 2077》的发布。图片来源：盖蒂图片社

　　这本书对扎克伯格（和其他人）等具有自由主义思想的企业家的迷恋可能源于国家可悲的弱势角色，它几乎从这个故事中消失了，现在只由一个效率低下和官僚主义的情报机构代表——这是赛博朋克科幻小说类型的标准主题。

　　另一方面，在元宇宙中，一切似乎都不同了，尤其是更加丰富多彩和酷炫。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将斯蒂芬森的小说作为公司内部的必读之作。这本书的情节线和主要主题将成为Facebook公司的指导原则，并完全重新定位它。伟大的运动喜欢提到伟大的著作（即使所讨论的书在文学方面相当谦虚）。因此，该公司现在以尘土飞扬的名称“Meta”运营。

　　要不是为了比赛就好了。当然，其他公司多年来也一直在提供工作、购物、休闲、游戏和社交机会，这些机会基于沉浸在虚拟现实中的原则。苹果、谷歌的 Alphabet 和 Microsoft 早已将自己定位为 Meta，小型和专业供应商也是如此。游戏提供商 Epic Games 可能以合作游戏“Fortnite”而闻名，是测试有朝一日可能塑造元宇宙的虚拟环境的驱动力之一。

　　从清醒的角度来看，自 2020 年初以来持续的大流行情况已经将许多人吸引到元宇宙中，没有任何大惊小怪，只是服从情况的必要性。人们必须继续工作和运作。许多人通过尝试新的创新应用程序来做到这一点，这些应用程序可以在空闲时间实现团队合作和虚拟网络。

　　Facebook Group 在 2021 年底赶上了这一潮流，并希望重塑早已兴起和发展的“第三互联网”，这一事实似乎几乎是自以为是的。Meta Group 似乎陷入了其旧的思维模式：相当自恋，对胜利充满信心，但没有任何真正的创新。在虚拟元宇宙中，其模糊的商业理念仍在寻找其应用和具体好处。

　　那么元宇宙中的科技公司想要什么呢？至少有一个企业目标将他们团结在一起：赚钱。长期以来，Facebook一直是这方面的大师。多年来，广告收入可靠地将资金注入金库。此外，还有拥有宝贵数据的大企业。这对 Alphabet、亚马逊、苹果和 Microsoft 来说一直是有利可图的，今天仍然如此。当人们在互联网上做某事时，例如打开和关闭设备或使用某个应用程序，总是会创建数据。

　　数据是行为痕迹。提供商不仅知道他们的客户是谁、他们住在哪里、他们拥有什么设备以及他们何时使用软件和平台。通过链接数据集，他们还可以快速了解他们存储的帐户或信用卡号、他们的财务信誉、他们的社会经济状况、他们的偏好等。

　　如果您还使用第三方提供商的 Meta 帐户登录（例如whatsapp三星下载安装6，Google、Apple 和 Microsoft 提供非常相似的服务），则此链接会更容易。这样，当用户使用平台及其链接服务时，他们每天都会产生一种“电子文本”，这种文本比他们可能意识到的更详细，并且可以在此基础上观察人们并预测他们未来的行为。

　　安卡拉，2022 年：土耳其特警部队的成员参加模拟与犯罪分子冲突的 VR 训练。除了游戏、健康和教育服务外，元宇宙还为安全领域提供了新的机会——但与相应数据收集相关的风险需要公开讨论。图片来源：盖蒂图片社

　　这几乎不是主要关于个人本身。相反，个人对一个更大的、非常大的数据集的网络感兴趣：“大数据”，它允许在统计概率计算的基础上识别和预测个人和集体的行动模式。正是在如此庞大的数据集的生产中，每个使用在线应用程序的人都在日复一日地工作，最终没有报酬。可以这么说，科技公司的附加值是免费的。

　　经济学家肖沙娜·祖博夫（Shoshana Zuboff）为此创造了“监控资本主义”一词，它很好地抓住了硅谷商业模式的本质。大型科技公司已经拥有庞大而详细的数据集合，可以用来广泛地读取客户的生活——而且他们渴望获得更多。

　　然而，要做到这一点，他们必须创造优惠，向用户承诺真正意义上的更多好处。反过来，人们通过使用这些服务留下了更多的数据痕迹，这些服务成为公司的财产，并被存储、处理、捆绑成包，并转售给更多的公司。

　　几乎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承诺在未来的元宇宙中工作、购物、娱乐、聊天、开会和通常嬉戏，日复一日，数百万次。该公司可以将这些活动和由此产生的数据集捆绑在其保护伞下，可以广泛访问永不清空的宝箱。对于永不耗尽可再生原材料的数据评估人员来说，这是一个牛奶和蜂蜜的国度。但是，这对数据生产者意味着什么，他们的（在线）生活痕迹每天都在被利用？

　　耶拿社会学家哈特穆特·罗莎（Hartmut Rosa）认为，日常活动越来越多地转移到虚拟环境中，这可能导致“我们不再将世界和经验视为一个共鸣的领域，而是一个充满工具的领域。根据罗莎的说法，这会产生“后果”。然后一切都变成了一种手段。包括你自己。

　　从伦理学的角度来看，这种减少是有问题的：如果一切，包括私人生活，都成为可以被数据化的剥削对象，成为插入技术化整体的达到目的的手段，那么人就不能再体验到“共鸣”：可以说，他不再在他的社会中产生共鸣，而是与社会疏远。

　　在这种背景下，个人不再将自己视为具有共同取向和价值观的社会成员，而是将自己视为原子化的主体。人类首先被视为永久的数据生产者，现在越来越容易获得。然而，根据罗莎的说法，“不可得”原则上是他自决的基本特征，即他的自主性，因此也是人类自由的一个基本特征。

　　这种自由是成功或繁荣生活的组成部分，正如亚里士多德在古代已经想到的那样。根据这位哲学家的说法，人们一生都在寻找正确的方式来过一种合适的生活，这种生活不仅对自己有好处，而且有利于他们与他人的共存。然而，由于人类在元宇宙中的存在（和生产性剥削）由于网络上缺乏其他选择，几乎不允许无记录、不受监控的空间，这种新的虚拟环境导致了胁迫。

　　如果元宇宙成为新的“常态”和新的集体控制机制，那么人们将主要作为数据生产者生活，以利用技术工具实体。当然，Meta 和所有其他科技公司只是想像他们一直宣称的那样“连接人们”，但实际上他们希望以有意义的方式将数据痕迹链接在一起以出售这些数据。这些数据包越复杂、越丰富，它们的价值就越大。元宇宙的概念，无论由哪家科技公司制定，都是对中心化的幻想的表达——因此也是对权力的幻想。

　　元宇宙不那么反乌托邦，也承诺为最终客户带来好处。如果所有在线活动都捆绑在一个伞形品牌下，即与一个提供商合作，那么您就拥有“所有东西都在一个地方”，可能不必记住太多密码，并且通常具有效率和便利性的优势。但是，考虑到上面描述的剥削过程，问一问是相当关键的：你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你生活在什么样的社会中？这是人们想想象的生活吗？

　　这样一个由科技公司及其数据挖掘逻辑决定的社会，可以恰当地描述为一种新型的封建社会。公司提供资源——工作、娱乐和网络的平台——并控制对它们的访问。一旦网络足够大，个人用户就很难不使用它或离开它：个人损失太大了。

　　通过这种方式，用户屈服于提供商公司的参与条款和条件。反过来，这些可以在某些领域形成垄断或寡头垄断，即在市场上占据主导地位。正如 Alphabet 通过 Google 搜索主导搜索引擎市场和 YouTube 主导网络视频市场一样，Microsoft 主导了操作系统市场，而 Meta（至少到目前为止）在很大程度上主导了网络平台和信使服务市场。

　　这绝不总是对社会有益，看看 Facebook 在其服务器上对假新闻、虚假信息和仇恨言论的悲惨处理就知道了;这里还应该提到其他平台，它们导致了社会话语的相当大的两极分化。如果虚构的元宇宙主要是这些趋势的延续，你可能不想在那里工作、娱乐、交流想法或以其他方式度过你的时间。

　　在所描述的语境中，封建化也代表着另一个层面的社会分裂。这种趋势已经很明显，那些拥有更多货币资源（即金钱）的用户可以部分地摆脱非常广泛的数据开发，例如通过付费订阅或下载更高质量的高级版本。众所周知，那些“免费”使用应用程序的人会用他们的数据付费，并在很大程度上失去他们在互联网上的隐私。

　　在这种情况下，元宇宙是加倍无情的：由于它应该是一个容纳所有可以想象的在线活动的大型世界，至少根据运营公司的愿景，许多没有太多财务回旋余地的人将别无选择，只能使用基本版本的服务，即包括相应的数据开发。

　　2022 年 8 月，加密世界最著名的品牌齐聚马德里，庆祝“元宇宙日”。该活动由 Mundo Crypto 组织，尽管该公司自 2021 年 7 月以来一直在国家证券委员会的“灰色”名单上：它没有任何授权，也没有在监管机构注册。图片来源：盖蒂图片社

　　对于元宇宙中更高级的服务——想想虚拟办公室的复杂建模工作环境——无论如何，你都需要相当昂贵的眼镜来增强现实和虚拟现实。现在并入 Meta 集团的子公司 Oculus 提供这样的框架是多么合适。您还需要配备最新处理器的硬件以及快速的宽带互联网连接：经验表明，软件开发人员会根据技术上最成熟的标准优化他们的程序。

　　因此，如果您想使用所有智能或方便的功能，您必须能够负担得起元宇宙的会员资格。它不会是一个“适合所有人”的平等空间——这将与硅谷最初的承诺背道而驰，即网络将使一切变得更简单、更透明、更“民主”。在这里，人们至少可以保持怀疑。

　　最后，最初的问题仍然存在：元宇宙是否只是热空气，被一家拼命寻找新业务方式的科技公司闪闪发光的营销话语所夸大？还是已经存在的技术趋势的合乎逻辑的、准“自然”的延续？可想而知，一种“元宇宙”将从众多网民的数字化实践中浮现出来。在Meta Platforms的领导下，这种情况并非不可避免。

　　就他们的营销噱头而言，好吧，你可以让大气球在热空气中飞行。但它也可能只是化为虚无。至少到目前为止，元宇宙的商业理念仍在寻找其有意义的应用和可以解决日常问题的好处。在这方面，元宇宙是我们现在对未来的一个有趣的投射。

　　如果把这个问题的辩论留给科技公司，那就太疏忽了。用户想要什么样的“元宇宙”（如果有的话）？什么可以为有朝一日会使用它的人服务？归根结底，这个问题取决于我们每个人。然而，令人担忧的是，这场辩论的答案最终将由供应商公司根据其对技术创新和利润导向的愿景制定。

　　这与“Web 2.0”类似。在 2000 年代中期，在线社交网络应该是什么，不可能是什么——它们变成了什么？到目前为止，我们想要什么样的社交媒体的问题几乎没有得到集体回答。相反，用户在科技公司的规定意义上使用了这些优惠，而这种目的的实现或多或少产生了悲惨的影响。

　　在亚里士多德的意义上，利用网络过上“美好生活”的想法，或者至少是为了自己的福祉和促进以共同利益为导向的开放社会的进步而过上更好的生活，在公共辩论中几乎只出现过很少。自由这一极其重要的理念——如何才能使有创造力的人以自主的方式塑造自己的生活？– 我们在很大程度上忽视了数据和监控资本主义。

　　这种遗漏可能会在元宇宙中重演。在这种背景下，他的愿景尚未实施的事实是一个好兆头：它仍然可以被塑造，并且朝着为使用它的人服务而不仅仅是使用人民的方向发展。但是，确保这种实施需要集体努力和意志宣言。因此，让我们开始吧。

　　元宇宙是每个人都挂在嘴边的，但它的确切目的尚不清楚。对于那些将要运营它的公司来说，好处是显而易见的：他们可以创建大量数据，这些数据将在未来继续作为有利可图的资金来源。另一方面，对用户的好处尚未明确定义。从根本上说，这是一个机会：只要还有共同决定的选择，我们就必须利用它。元宇宙的设计方式需要为我们提供在那里过上美好生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