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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法新社、《费加罗报》报道,法国诈骗案泛滥,骗取福利、退休金、医保金的案例屡见不鲜。单是医保欺诈一个方面,法国每年的损失就达10亿欧元。
3月下旬,两名埃及籍男子--27岁的埃尔纳克布(Mohamed El Nakeb)、26岁的阿卜杜勒哈米德(Mohamed Abdelhamid)因伪造法国社会保险局(Sécurité Sociale)为低收入人群提供的免费补充保险文件、借此为客户违规办理优惠75%的大巴黎Navigo交通卡套票,被判处一年半监禁。
▲ 事实上,优惠75%的大巴黎Navigo交通卡年票仅向法国免费医疗补充保险(CSS)、特别救助津贴(ASS,针对失业者的补助金)、积极团结津贴(RSA,针对无收入、低收入人群的补助金)受益者开放,他们以18.8欧元每月的低价购买Navigo交通卡月票(当时Navigo交通卡月票原价为75.8欧元每月,现在已涨至86.4欧元每月)。(法新社图)
检察院表示,两名诈骗犯掠夺公共资源,将社会福利当成摇钱树。大巴黎公共运输管理局律师兰克雷农(Albane Lancrenon)对法新社表示,针对社会福利被滥用的情况,法院的判决能起到强有力的震慑。法院在判决中还提到,判决结果将张贴在两诈骗犯经常光顾的巴黎各大地铁站,张贴时间为期两周。
调查显示,两人的犯罪活动从2017年开始,每次办理Navigo优惠套票收取150欧元现金。与此同时,他们还通过社交媒体Facebook、WhatsApp招揽更多客户,并通过虚假身份证明绑定的电话号码联系客户。
警方还发现,两人曾多次前往位于埃松省(Essonne)弗勒里梅罗日斯(Fleury-Mérogis)的监狱,探访一名曾因Navigo交通卡诈骗被判入狱的罪犯;还在两人的住所内发现一台电脑、一个USB设备,其中藏有数46000份虚假的社会保险局医保证明。
此外,两人还因“协助非法移民进入法国、在法国四处游走以及居住”、“持有虚假文件”等罪名被判30个月监禁。
2018年4月10日,法国南部城市马赛反欺诈稽查队拘留一名女性。原因是她涉嫌欺诈退休金,22年中隐瞒了自己母亲早已去世的实情,共骗领16.2万欧元退休金。
法国《普罗旺斯报》消息称,该女性22年中一共领取了她母亲16.2万欧元的退休金,其中每个月的金额为602欧元。她母亲在1993年国内专业的whatsapp客服,即79岁时已经离世。
在涉案人居住的市政府可以查到她母亲去世的档案,但在退休保险金和工作健康与退休保险管理处(Carsat)都没有她母亲去世的痕迹。1999年,该机构本打算调查她母亲领退休金的真实情况,但不知何因一直拖到2015年。
2015年,工作健康与退休保险管理处对“这位母亲年龄已达101岁”产生质疑,并决定停发退休金。
随后,这名嫌疑人按照她姐夫2016年死亡的证明来篡改她母亲去世的证明,被相关机构查出。嫌犯因故意隐瞒死亡和做假证明等罪名遭起诉。
2014年9月,一名45岁的外科医生被图卢兹轻罪法庭判定有罪。这名外科医生在2006年开具数百起虚假或未经证实的外科手术发票,以骗取社会保险金。
报道称,在法庭上,法国泌尿科外科医生齐亚尼(Mohammed Ziani)承认在法国上加龙省骗取初级医疗保险基金,金额达7.6万欧元。齐亚尼表示,自己准备偿还这笔钱。图卢兹法院遵循检察部门的公诉,判定该名外科医生有罪,并审查齐亚尼是否偿清了全部金额。
报道指出,齐亚尼于2012年2月已在图卢兹因同一罪名被缺席判处有期徒刑3年,且相关部门已对他发出拘捕令。据悉,拘捕令在2014年8月份开始执行,此时,齐亚尼已“自愿”从阿联酋回到法国,以“一劳永逸”地解决在图卢兹遗留的问题。
齐亚尼表示,自己因经济困难而骗取初级社会保险基金。他称,因另一名泌尿科医生的恳切邀请,自己从昂热前往图卢兹的一间私人诊所,但很快因这名医生不愿共享客户而倍感失望。
调查显示,法国每年医保欺诈损失估计为10亿欧元;2022年查明的医保欺诈金额达3.16亿欧元,其中医疗人员参与欺诈的占68%,这包括多开治疗费、开具不必要的治疗或根本不存在的治疗账单。
护士多收费的情况很常见,比如简单的伤口包扎本来只有6.3欧元,但报成复杂的包扎12.6欧元;3.15欧元的肌肉注射报成6.3欧元的静脉注射,等等。
护士出诊做手脚的也很多。本来等到周一看也来得及的病人,护士周日出诊,多收急诊费8.5欧元;夜间23点后上门看病收费18.3欧元,23点前收费9.15欧元;有的护士会把时间写得晚些,按夜间收费标准收费;还有的多算出诊里程,平原地区每公里路程可以多收0.35欧元,山区多收0.5欧元。
护士治疗报销的收费项目有数百种,没经验的护士或者忙晕了头的护士选错收费项目的情况很常见,但这也给做手脚欺诈提供了方便。护士上门快速输液收费28.35欧元,但多收15.75欧元的去除输液装置费用,病人是不会觉察的,虽然实际上后一收费项目只在慢速输液时才有。
有的护士会改动或伪造医生处方;有的一周上门两次给老年病人做护理,但按医生处方报一周四次的费用;到同一个医疗养老院看10个老年病人,会报10次出诊行程补贴。
每次作假的费用金额不多,但累积起来就是天文数字。比如2021年马赛一名护士被判罚,归还5年内虚报的3名病人的治疗费72万欧元。这3个病人中有两人是她自己的父母;另一个病人不是亲属,但收费单非常荒唐:4年内每天输液8-18个小时。更有甚者,2022年另一名马赛护士被判归还医保局170万欧元。
尽管作假欺诈的比例不高,但医保局每年报销总金额非常高(2023年预计为2460亿欧元),给与护士的报销每年在2.86亿到3.93亿欧元之间,这样算下来,被欺诈的费用不是小数目。再加上医生、化验机构、医疗器械供应商作假,每年落入不法医疗人员手中的公共资金在11亿到14亿欧元之间。但其中能查清的医保欺诈金额只是少数。2022年查出来医保欺诈金额为3.16亿欧元,其中68%是医疗人员欺诈,21%是病人欺诈,剩下的11%是医疗机构和雇主欺诈。
涉及欺诈的医疗人员不光有护士,还有医生、理疗师等,欺诈的方式很多,主要有三种:开无谓的治疗费、多开治疗费和开虚假的治疗费。开虚假治疗费的情况最普遍,比如尼姆一名全科医生给病人看病时,如果发现该病患有孩子也绑定在同一张医保卡上,他就在给病患看病的同时,也给病患的孩子开具同样的诊费。该医生最后被判归还医保局19.9万欧元。沃昂沃兰(Vaulx-en-Velin)的一位全科医生除采取同样的方法欺诈以外,还在白天看病时收取夜间出诊费,最后被判退还医保局80万欧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