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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产品设计的形态与娱乐体验带动,通过消费使一个全新的IP形象实现真正的落地与传播,这是一种不同以往的IP孵化逻辑,也是独属中国的机会。
2018年,邓匡杰参加了在国家会议中心举办的北京国际潮流玩具展(BTS),会场的火热状况让她几乎感到震惊。
展馆外排出了数百米的长龙。有人为了抢到限量玩具,凌晨就在入口排队,一入场就开跑,直奔目标摊位。包括Molly、大久保、HOT TOYS、Labubu、末匠、复调、STICKY MONSTER LAB等知名潮玩品牌在内的许多限定新品,在开展不久后已被抢购一空。
这是BTS举办的第二年,与上一年相比,它的规模几乎翻倍:展览场馆面积从6000平方米扩大到13000平方米,参展设计师从超过110位增加至300位,入场观众超过三万人。
中国此前没有如此大规模的潮流玩具展。它的发起者泡泡玛特,目前是中国大陆市场规模最大的潮流玩具公司。2016年,从潮流买手店起步,泡泡玛特放弃已经营五年的潮流百货买手店定位,全面转向潮流玩具。
对艺术家的设计玩具进行工业化、商品化改造,使之更贴近大众审美,配合更具娱乐性的盲盒玩法、高频更新与复合渠道的大量曝光,泡泡玛特成功将Molly、毕奇等形象打造成火爆的IP。
这也是中国日益火爆的潮玩市场的开始,泡泡玛特是率先跳出的那个玩家,但绝对不是唯一的赢家,具有潜力的消费市场与玩家分散的竞争形势并存,潮玩的故事更加关乎未来。2019年天猫发布的《95后玩家剁手力》中,手办类别消费同比上升了189.7%,成为最受年轻人欢迎的消费产品。
现阶段,潮玩更加依靠形象而非故事与功能,加上盲盒、福袋等娱乐化的零售方式,意味着现在的潮玩模式一边降低了新IP的理解门槛,另一边又增加了购买的游戏性。潮玩品牌更为精细的用户社群运营,则使购物前后的玩乐体验得到进一步延展。
潮流玩具以产品设计的形态与娱乐体验带动,通过消费使一个全新的IP形象实现真正的落地与传播——零售娱乐化的思路——这是一种不同常规的IP孵化逻辑,也可能是是独属中国的机会。
“如今的年轻人不希望成为谁,不希望被代表。” 泡泡玛特的联合创始人司德指出。逐渐成为社会消费主力的90后和00后们强烈追求个性,乐于尝试新事物,渴望更有专属感的消费的品质与体验。
潮玩形象是一个中空的容器——它没有详细的背景故事,没有复杂的个性设定,购买者可以把自己的理解与感情填充进去。故事与功能的空白反而带来无限的意义解读空间,降低了消费者对新兴IP理解接受的门槛。
同时这些玩具都坚持了去实用性,单纯突出其摆置、陪伴的特质。随着娱乐零售化的升级,又增加了购买的游戏感和赌博性。这可以说是为新一代消费人群“量身定做”的娱乐产品,中国的潮玩市场也从2017年开始逐渐走入了大众的视野。
过去数年,萌趣手握哆啦A梦、Hello Kitty等多个知名动漫IP的衍生品开发权,并已经在上下游形成较为完备的产业链。在全国各大购物中心,萌趣开设了四十余家哆啦A梦主题店铺,以售卖独立设计生产3C衍生品与玩具为主。
萌趣一直在留意承载IP的产品形态变迁。2018年,萌趣尝试推出了一款哆啦A梦手机支架盲盒,很快就售出了数万个,至今仍是萌趣卖得最好的单品之一。
同一时期,随着国内衍生品市场产品链的逐渐完善,高价值的大众型IP授权争夺在变得更激烈,但销量的增长却较为中庸。“相比之下,潮玩IP较可能有现象级的销售增量。”萌趣的创始人刘子诚告诉《三声》,潮玩的购买群体个性比较鲜明,选择新IP会比大众性IP更敢于决断。
这意味着,一个原创的IP如果能在设计质量上做足,配合盲盒等游戏化玩法,就可能在如今的潮玩市场上拥有相当的竞争力。
在转型之初,萌趣成立了创意设计中心,对有潜力的IP与设计师进行平台性挖掘与孵化。这些设计师可以不需要对潮玩有理解,最重要的是设计雏形是否符合符合市场选择,产出是否具有延续性。
创意设计中心主导了从产品的设计方式、路径、主题,到营销策略的全流程。“设计师们只需要输出创意把作品做出来,剩下的都交给我们。”一个IP从概念到产品落地,周期大致在半年左右。
过去一年,萌趣签下了40多个IP,设计了一条IP晋升的梯级路线。所有IP被分为四层,最底部的是新晋IP,第三层为流量IP,第二层为头部IP,最顶层为艺术大师IP。
不同种类的IP被归入为三种价位的盲盒产品,最低价位的以“盒蛋”形式呈现——这也是新晋IP最好的出道路径。新IP会以低试错成本的形式快速投放到市场,创意设计中心根据数据反馈,及时调整资源倾斜的方向。
萌趣的热门IP小鹦鹉bebe,第一个系列就以盒蛋的形式推出。“第一个系列的盒蛋反响很不错。市场数据判断这一IP已经具有一定的用户规模,因此第二个系列就加推了盲盒。”
“潮玩IP的孵化是一种产品孵化IP的逻辑。” 邓匡杰说。2018年底,她成立了潮玩品牌goco,以原创盲盒切入潮玩市场。
邓匡杰认为,原本的衍生品输出需要先建立世界观框架,将内容大量投入市场,获得受众对内容有IP的认可,才输出相关的衍生品。这一孵化模式目前在国内几乎难有成功案例。
而如今的潮玩产品,是先通过低入门门槛的产品,在大量渠道不断曝光,用快速迭代的设计让市场接受产品,形成品牌识别度从而孵化IP。
对一个小体量的新品牌而言,像萌趣这样多种类IP大规模投放试验并不经济。goco首先确保已经成功的IP能有高频更新,打响品牌知名度。目前goco签约了3位设计师,围绕“PUWA”等三个主要IP,保持着每月一个新系列的更新频率。去年sku达到了170多个。
从潮流集合店起步,有深厚零售基因的泡泡玛特,很早就将潮流玩具放到了零售业态的变化中理解。创始人王宁曾说:“一定要把自己从销售商品变成销售情感,把传递货物变成传递娱乐。”
同样以非刚需商品为主要销售内容,始于2017年的娃娃机风口对潮玩行业有许多参考意义。与过去个体户式的分散单点经营不同,新的复合型娃娃机店被看作是“加入了娱乐体验的新零售业态”。
“LLJ夹机占”的十二栋创始人王彪曾向《三声》指出,娃娃机的核心是一种趣味性的获得经历,以玩代卖,“最终目的是让你很开心地拿走这些产品。”
这种体验式消费理念在潮玩销售中得到更多运用。通过盲盒的产品形态,“抽盒机”节日福袋等更为游戏化的消费场景,获得行为本身,甚至比获得的具体内容更能带来满足。
抖音潮玩博主“二哥来开盒”入坑潮玩后,最沉迷时一天会在抽盒机上花一两千元。他坦言,自己享受的是打开盲盒一瞬间的快感。“人总要有点兴趣爱好,玩什么不是玩?玩别的更烧钱。”
过去两年间,抖音、B站等视频平台上,“盲盒”已经是内容庞杂的视频品类,成为一个流行的社交话题。
除了常规的拆盒与细节展示,娃友们还创作出了更有戏剧化的视频情节:有博主做连续一周每天拆五十个盲盒的拆盒“马拉松”;两人坐在砌成一整面墙的盒子前计时比赛,看谁拆出的隐藏款多。相同的造型显然不能带来持续兴奋,高频大量的购买,追逐的是未知带来的快感和集齐打卡的满足。
有不少人像二哥一样走技术流路线:告诉粉丝如何隔着盒子判断隐藏款的重量与形状、二手市场隐藏款交易价格什么时候最理想、买到不喜欢的造型要怎么做修改涂装……
成立于2016年的幸会潮玩是潮玩独立代理商,手握SML(黏黏怪物研究所)、Lofi等知名韩国设计IP的中国独家代理权。以淘宝自营店铺与线上线下经销为主要销售渠道,此前主要贩卖限量或大件的潮玩公仔,价格在上百元到数千元不等。
感受到国内的盲盒热潮,幸会联合多个所代理的工作室开发了盲盒产品,去年中旬第一套盲盒“CBB(马戏团男孩乐队)剧场系列”卖出了10万套。
幸会计划在今年上半年再度推出6-7套盲盒产品,创始人喜生告诉《三声》,盲盒是设计和商业化之间一个最佳的结合点。“它本身具有爆品的特点,自带流量,基本上无需太多宣传。产品做得好,市场迅速就会有反应,粉丝们分享扩展的速度很快。”
品牌也在不断丰富盲盒之上的玩法。原创玩具品牌“若态”以DIY木质拼插玩具起家,去年在子品牌“若来”下开发了盲盒线,推出了“Nancy”和“Chocat”等潮玩IP。Nancy去年共售出了超过30万个盲盒,成为了2019年潮玩市场最受欢迎的形象之一。
若来有意将潮玩和DIY拼装做结合,为“Nancy”的不同形象开发了名为“国风小屋”的装饰场景。这些场景独立于盲盒出售,由各种零散的迷你家具、装饰品组成,用户需DIY将这些部件进行组装。
“这相当于给娃娃们找了一个由购买者亲手搭建的家。我们希望在摆放、陪伴的价值之外,提供给粉丝们多一层成就感。”若来的品牌负责人Yummy告诉《三声》。
爱好者之间高质量的互动,在短暂的购买行为外,有效延展了娱乐体验。“相比衍生品,潮玩行业需要更为精细的用户运营。”刘子诚说到。
在萌趣的官方粉丝群中,粉丝有许多机会与IP 的设计师直接交流。在作品的未成形阶段,设计师会在群中释出一些创意和手稿,征集反馈。刘子诚将此类比为偶像养成ip代理购买网站推荐知乎,粉丝陪伴了到作品从落地到销售的全过程,对新系列会更有认同感。
类似的,若来在去年末推出了“造憨计划”,发布第一个和粉丝共创的新IP “HAN“,公开征集新系列的造型灵感与名称,获得了粉丝的踊跃反馈。
泡泡玛特旗下的社区“葩趣”,提供的功能基本包括了玩家整套购买动作:用户可以在潮玩日历中查看各品牌的详情及发售日程,在商城板块完成一手购买与二手交易,创建自己的玩具展示柜、与其他用户交流玩具改装、摄影的心得。
刘子诚认为,要做平台型的产品方,补全社区生态是必须要做的事。“早期布局者会有先占领一批用户心智的优势,但不同的品牌与IP属性可以对粉丝群体形成细分。就像有人喜欢DC,也有人喜欢漫威。”
目前萌趣也在搭建社区生态,对潮玩设计师作明星化打造,在小红书等种草平台、线下签售活动中进行多层面曝光,以设计师与IP为核心聚拢粉丝群。
潮玩一级市场的火热让不少人嗅到了二手市场的机会。据统计,2018年在闲鱼上有30万盲盒玩家进行交易,每月发布闲置盲盒数量较一年前增长320%。
“二哥”光是在闲鱼出售自己的闲置盲盒,就卖了将近二十万。他还在两个月时间内,帮其他“娃友”在闲鱼卖出了上千个娃娃。对一部分狂热玩家而言,二哥成为了他们降低开盒成本的“后勤保障“。
在潮玩品牌之外,得物(毒)app、Nice等潮鞋交流平台也为潮玩盲盒开辟了分享交易专区。2018年,着魔、潮玩族等垂直的潮玩二级交易平台也开始出现。
盲盒产品带来了的巨大流量,也让幸会面对更多方的竞争,渠道铺设被提上日程。4月,幸会入驻了潮玩族,上线了在线抽盒小程序。
在线下,幸会目前有一家位于798园区的店铺,定位更类似于艺术展出空间,他们计划今年在一二线城市的核心商业区开始铺设50平方以下的小型店铺与无人贩卖机。新的小店将以售卖盲盒等低门槛潮玩为主。
goco也建立了自己的淘宝店铺,推出抽盒小程序,同步产品上架了多个垂直流量平台。但他们始终在线上流量获取上投入谨慎。一方面是成本太高;另一方面,线上广告的实际转化效率仍偏低,用户做二次三次跳转时流失率很高。
线下是goco布局渠道的重点,相比于高成本的直营店铺,拓展经销渠道、铺设无人抽盒机会是更轻巧灵活的选择。goco发展了上千个合作渠道商,除了各类生活方式门店,产品还上架了全家便利店及多个大型商超;在一线城市地铁站、核心商业区和一级景区等点位,铺设超过130台自营无人抽盒机店。
但优质点位数目有限,竞争不止来自潮玩行业内部,也来自其他领域。在影院这类人流等待、停驻时间较长的商圈场景,按摩椅、迷你KTV、娃娃机等同样有体验消遣属性的自动柜机,也会成为潮玩抽盒机的选点竞争对象。
一二线城市核心商圈的点位竞争,让不少品牌们纷纷寻找聚集密度更小的线下场景,与景区文旅的合作被看作可行方向之一。“景区是未来的一块宝藏。”邓匡杰告诉《三声》。
国内许多一级景区有升级迭代,提升衍生商品质量的需求,潮玩品牌有机会借力景区的知名度与稳定的客流,用较轻的运营方式完成获客与品牌推广。
目前goco已经和大唐芙蓉园、常州中华恐龙园等景区达成合作,推出联名款盲盒,去年还在大唐芙蓉园景区的主楼阁内落地了数个自助抽盒机。
无独有偶,今年1月,52TOYS与长隆的品牌联合店进入了试运营,店铺装潢色调明亮轻快,设置了Kimmy&Miki和BEASTBOX两个系列区域,它被期待成为长隆新的长期打卡地标。
下沉市场也隐含了更多机会。邓匡杰发现,像镇江、兰州这样的城市,无人机的销售表现不比上海或者北京的点位差。“二三线,甚至四线城市的工薪白领家庭都有很强的消费能力,而且由于消费选择品类相对少,用户的消费单价和频次都比较高。 ”
博主二哥的一位朋友在济南开玩具店,经营手办、变形金刚等商品。借着潮玩风潮,这位朋友在2019年一下子扩展了四个店,他向二哥感叹,这一年的发展,比前面做的八年都快。
潮玩带火的不只是各类IP形象玩具,连带酷乐潮玩等一批二三线城市的精品杂货店,加盟费用都水涨船高。这位玩具店老板去年谈一个阿狸的衍生品代理,“一次性进货加上保证金就四十多万。”
大型渠道商凭借点位、流量获得了更大的资源优势。在疫情影响依然严重的3月,19八3携手天猫举行了首个线上潮玩展,聚集全球超过200位设计师,进行了为期20天的专场展览直播,除了设计师的互动与稀有玩具展示,还提供限量款拍卖与抽选玩法,累计吸引了数百万粉丝关注。
若来、萌趣这类玩具、衍生品生产商,在大批量商品产销上已积累了丰富经验。如若来很快就在自有工厂中为盲盒的生产开辟了专门的生产线。而萌趣则表示,衍生品产线本身与潮玩有三到四成的重合,经过系统的全面调整后,已经能适应潮玩的供给需求。
与他们不同,当专注出品小而精的独立设计室进入更大众化的盲盒潮玩领域,在生产与销售环节所面临的挑战几乎是前所未有的。
2017年,王草草和朋友一起组建潮玩独立工作室“Litors Works 狸投”。长期以来,这个工作室的活动更贴近传统意义上的潮玩圈子——小众而少量。
成员只有四个人,王草草负责对接工厂、货品与对外宣传;一位成员负责快递物流,一位负责商务合作,还有一位是设计师——狸投自有IP的设计几乎都由他一人完成。固定合作的工厂有两家,每个造型的投产数量在数十到数百之间。
各类潮玩展的摊位现场是狸投的主要发售渠道,一些受欢迎的款式还有一定的购买门槛,需加入玩家群、参与抽签或投币才能获得购买权。
通过发售渠道与准入规则过滤沉淀的玩家,已经与工作室形成了一种熟稔与默契。但去年开始发售盲盒后,王草草发现他们被抛入了一种完全不同的节奏。
问题并非出现在设计上——第一套盲盒的IP“Umasou! ”恐龙妹是狸投工作室最为成熟成功的形象,已经积累了足够丰富的元素可以应用到盲盒设计。
生产与销售环节才是最大的变数。“盲盒采用的材质与大娃一样,是胶而非树脂。工艺决定了无法大规模机械化生产,每个步骤都需要人工操作。”市面上的主流盲盒潮玩,许多都选取了制作更为容易高效、细节体现更好的树脂材质,但狸投坚持想向玩家传达胶质玩具的工艺感与可玩性。
在狸投合作的两个厂家里,只有一条产线能达到制作要求,纵使超负荷运作,第一套盲盒也只做出了七百套。前期这套盲盒的发售预告就获得了许多关注,面对高涨的人气,工作室决定在淘宝直播以随机抽取买家的方式发售。
这种发售方式引起了许多买家的不满,抽不中的人认为工作室将名额都分给了黄牛;买到的玩家不满工作室没有提供细致及时的物流与售后服务,王草草甚至为此在微博与网友理论了好几天。
“大家的心情可以理解,但真的不是故意让大家买不到,哄抬价格。”复盘时,王草草感到工作室的处理方式确实有漏洞。狸投并没有大批量商品投入市场的经验,面对很多状况缺乏处理能力。”
王草草意识到,盲盒的经营已经超越了四人小工作室的能力范畴。“它需要一个更多人的团队或公司去运作。” 他们决定将盲盒业务分出来,交给长期合作的渠道商专门打理。
“2018、2019年算是中国潮玩的元年,整个市场发展状况一定会更欣欣向荣,但是未来一定是头部玩家占据80%-90%的产业格局。”刘子诚表示。
持续发展需要对产品连续更新迭代,这要求潮玩品牌在设计、IP、产品与资金的储备上有很强的能力。“这不是小玩家能完成的。”他预测,未来两年国内的潮玩行业格局将会大致尘埃落定。
洗牌已经开始。产品迭代速度加快带来了审美疲劳和品控不稳的问题,面对层出不穷的新IP与系列,消费者已经开始感到疲倦。
抖音知名盲盒博主王惊奇已经没有必须端盒打卡的执着。“现在盲盒的更新速度比以前快多了。”王惊奇说, “可能最开始泡泡玛特的盲盒,会两到三个月才有一个新品,现在几乎每个月都会有两到三个新系列推出。”
这让王惊奇感到了压力,以前收集癖特别严重时,出新了她肯定都要集齐。但现在更多是看自己的喜好来购买,她的收集兴趣更多转向了限量款的设计师玩具。
喜生觉得,只把盲盒作为一种流行性商品打造并不能有长久,只有具备了“作品”的特点,产品或IP才会有较强的生命力。对幸会这样的代理商来说,手中的高质量IP会是竞争力来源。
作为闲鱼的资深用户,二哥感受到盲盒基础款的收藏价值变得越来越小。“很多玩家不在乎开什么,就在乎开到的快感。越来越多品牌摸到了这个原则。很多低劣的设计和品控差的产品进入到这个市场,这都是透支。”
头部公司如泡泡玛特,已经开始在平价的盲盒产品之外,尝试更多延续IP生命力的方法。如在设计与定价上分出更具梯度的结构,打造更多限量、更具设计感的高端玩具,为Molly、毕奇等热门系列衍生更多品类的产品,包括徽章、T恤、拼图等。
“我们这样看未来这三年:今年是作为内容核心的一年,明年是粉丝运营核心的一年,后年是渠道竞争核心的一年。” 刘子诚说,萌趣今年计划签约100个IP,用两年时间做好内容储备,放缓自主零售门店的建设。
邓匡杰也很清楚,盲盒只是一种营销方式,一条产品式孵化IP的道路——这是目前最有效率的一条路,但不是唯一一条。“购物愉快”的瞬间体验不会无限延续,受众拥抱潮玩的动力还是将围绕IP质量本身起伏。“IP跟品牌共存,通过IP最终把品牌推出去,这才是持久的。”